赵庄镇史家庄村 || 好运古建澄城村落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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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史李宏

魂牵梦绕是故乡
——赵庄镇史家庄村

史李宏

引子
故乡是根,故乡是魂,故乡是我任何时候想起,心情都久久难以平静的地方,我怀念那里的每一处沟畔畔,我怀念那里的每一个土峁峁,我更怀念那些陪我成长的一个个可亲可近的乡亲们。

地理位置
我的故乡史家庄村,原和南洼、西乔庄、东乔庄等3个自然村共隶属赵庄镇乔庄行政村,2015年随新一轮的撤村并组改隶属赵庄镇赵庄行政村。史家庄村距赵庄镇政府驻地东北3公里,地理位置和原乔庄村的几个自然村相距都较远,除过连畔种地,村和村,民和民之交的交集其实很少,村民彼此之间相互提起,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我们是一个大队的。

《澄城县地名志》记载“清同治年间建村,因姓氏得名”。清咸丰《澄城县志》记载属“北乡武定里”,据此推算建村早于同治之前。村庄整体地势北高南低,西高东低,赵(庄)咸(合)公路沿村东而过。东邻沟壑,梯田层层,阡陌纵横;西靠台塬,层层叠叠,土地平旷。全村分为两个生产队,一队、二队共计70余户300余口人,农业生产基本是玉米、花椒为主,一直无支柱农业经济产业,青壮年劳力基本长年在外务工。

澄城的方言“寺”“史”不分,很多人初次听说村名后,都下意识地重复成“寺庄”,为此经常都得纠正——是历史的“史”,不是寺庙的“寺”,然后再拉上乔庄撑一下腰是乔庄大队的史家庄自然村不是寺庄。再查阅资料,除以上几处文字以外,尚未再查到与村有关的人、事、物等,哪怕片言只语,也可以让人“借题发挥”说道说道,然未能如愿。

记忆中的老槐树
新世纪之前,在槐院中间偏东南方向的涝池岸边,赵(庄)咸(合)公路穿经处曾有一棵老槐树,20余米高的躯干上,虬劲的枝桠自由地伸在空中,树干得好几个人拉手才能环抱住。老槐树的主杆早已成空,四五个人钻进去也不觉得空间逼仄。追问村子里年长的人,那棵树究竟植于何时,众莫能知。90年代后期的一天,一场莫名的大火突然从中窜起,空洞的躯干瞬间成为一根抽风的烟囱,助推着火势,倾刻化为灰烬,所有的人束手无策,只能扼腕叹息。槐树紧旁面的涝池,一到三伏天的时候,便是调皮的男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,一场大雨过后,涝池里的水齐颈深,一个个不顾忌父母的责骂和叮嘱,偷着欢着地在里面打水漂、扎猛子不亦乐乎,偶尔呛口黄泥水,或者是被玻璃茬,碳渣块划烂了手脚也都毫不在乎。随着时代的发展,曾经的涝池也夷为平地,不复再见。

翘首以盼的机井
在渭北旱塬上,水是个稀罕的东西。史家村也不例外。全村曾有3口不算深的水井,但仅限于能够解决两个生产队的人日常生活饮水问题。曾经的井台边也自然成为热闹聚集地,东家长西家短,早上吃的啥下午准备吃啥,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集沟通基本都在这里实现。改革开放以来,为大力发展农业,赵庄全镇各村都曾通过不同的方式找水源,打机井,以解决农业灌溉问题,很多地方的机井出水量还都不错,以致于90年代前后赵庄全镇冠有百眼机井群之称。

而史家村村东那个涝池紧邻公路的西边,也有过一眼机井和一个矩形水池,其应该建成于八十年代之前,对于该井在灌溉方面发挥的作用,印像中似乎没有。记忆之中该机井抽水的次数没有几次,还动不动一管子水就成了半管子,没过多久就得停泵。到九十年代的时候,有热心的干部又把该机井进行了淘洗,改造成潜水井,但出水量始终无法得到质的提升,仅一寸半宽的出水管口,没多长就成了半管子水,想搞农业灌溉,实在是难。农忙时节,人们都是用手扶车、四轮车或者三轮蹦蹦车载着个水罐四处寻水拉水给农作物保命。那个时候一听说方圆某个村新打成了一眼井,水旺(充足)得很,真是让人羡慕不已,咋就不是我们史家庄村。

为了打一眼机井,几任队长也没少费心思,但一钻一个黑窟窿,当所有的社员围着钻井队的钻台,眼巴巴的盼着新井出水的时候,却出来一滩黑水,然后告知下面有煤层,只是煤还没形成,不能开采。唉,我们要的是吃地的水,能浇地的水,而不是还没成煤的煤。后来另一个村民小组钻成功了一眼机井,基本可以保障全村人的生活饮水问题,村里那3口水井也就先后淘汰了。至于浇地什么的,因为条件限制,只能浇到机井周边的地,想覆盖全村的地是不现实的,有一眼能灌溉的好机井,是全村人多少年的梦想。趁着脱贫攻坚的东风,终于在2016年底前后,在村子的西南方向与南洼村的交界处,终于成功钻成了一眼深水井,水源充足,所有的浇地暗管铺到了田间地头,只要群众有意愿,随时可以泵水灌溉。

伴我成长的初小
耕读传家久,诗书继世长。村子再小,条件再差,娃娃们受教育的事是不愿将就的。在我刚上小学一年级时,全体村民努力新建的学校刚刚建成使用,但办学能力只到小学四年级。学校距那棵老槐树东北方向不到五十步,总共占地约1000平方米,仅有的一栋厦房,被从东西两头各分隔出一间教室,在两个教室的中间紧挨着,又再次分隔出两间老师的办公室兼休息室。厦房的北边是操场,碾压的瓷瓷实实,再有一座旗台和旗杆,就是学校的整个硬件建设。学校的老师也全部是村上聘请,记忆中的刘教师,教的时间稍微长一些,另外一些的就长短不定了。老师的吃饭都是学生家挨家挨户轮流管,只要家里的卫生条件不算太差,每家的饭老师基本上都吃。教学上两位老师各负责一个教室学生的全部教学。幼儿班、一年级和三年级一个教室,二年级和四年级一个教室。所以当上一年的时候,就知道到三年级的学什么,二级的时候,就知道四年级的学什么。学习的科目都比较简单,体育、音乐、美术虽然有教材,老师也不用教,学生也不用学,课外活动也都比较简单,无非就是你追我打,或者是玩个跳绳,丢沙包之类的简单游戏。教室里也没电灯,早上不用去的太早,下午放学也不会太晚。学校没办几年,原村委会在4个自然村中间,相地新建了一所新学校,不偏不倚每个村的学生都能照顾到。老师也多了,学生也多了,也再不需几个年级的学生坐到一个教室里上课,但学生来来回回上学的路程,也着实不算近,曾有一阵子,因为年龄稍小的孩子身体吃不消,村里的学校还延续了一阵子,但时间也没多久。再往后几年,村委会建的学校也随着撤点并校,没有了老师和学生,空余的校舍几经周折,最后基本搞了其他。

朴实的父老乡亲
亲不亲,故乡人。和绝大多数座落在这片大地上的农村村民一样,他们勤劳善良,朴实无华,自产自足,默默无闻,从建村至今,祖祖辈辈就,不离不弃。他们把所有的汗水洒在了这片土地,他们把所有的精力也倾在了这片土地。一家有事,全村帮忙,出入相友,守望相助,形成全村的朴素民风。乡亲们用勤劳的双手耕耘着这片土地,而土地也竭尽所能地哺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儿女。祖祖辈辈多年,能扬名显村的人几近无有,能回报村子的人也屈指可数,他就这样一直默默地法天则地,寂寂而又无名。当有朝一人,他的儿女想搜肠刮肚地说道说道他的时候,却发现除过满腔的热情,实在不知从何说起。但他始终就像一碗永远无法说出味道白开水,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你的血流,默默嵌在祖国的这片版图上,继续哺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后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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